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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浪子心声】140524五一七长文实录《惦记这一些》作者:只爱刹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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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北京
  時間是二零一四年,五月十七號的下午十五點十五分,我和“錯過”姐經過艱難的掙扎終於匯入了北京站的人潮中,站台上,幸福地邂逅了和我們同車,但坐在一等車廂的“薔薇”二人組,短暫的同行後,三批人馬分頭向地鐵站,公交站和出租車專用通道進發,在去往地鐵站的路上,我的隊伍里多了一個“祥龍”,小夥兒穿得很潮,時尚的帽子也蓋不住他後腦上醒目的“傑”字。買票入站,一路急行軍,在地鐵站的欄杆處,看到了大幅的宣傳畫,一下子,興奮的神經被觸動,停下腳步,用像素很差的手機認真地拍了兩張留作紀念。
 
經過三站,地鐵穩穩地停靠在了東四十條。電梯上行至C1出口,就看到了來接我的“小安妮”和“儘是紅河岸”一前一後的站在那裡,極度興奮地用右手向她們連連揮手,又把左手也舉起來一同揮舞着,直弄得她們兩個收起笑容,表情驚詫地深情對望,哇咔咔。
 
短暫的親密之後,向着“檀驛棧”精品酒店方向而行,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都不愛說話的人,聚在一起也集體害了話癆病,不知不覺,祥龍就落在了後面,唉,這男人始終是孤單的,我摸索出手機給“悠然的雲”打了個電話,那邊人多,把祥龍交過去才熱鬧。雲姐說人還在三里屯,要晚一些才回工體這邊。路上,紅河把一包點心塞到我手裡,她知道我經常吃不飽,但今天,在動車上,在錯過姐的極力勸說下,兇狠地吃掉了她帶的桃李紅豆沙球包和玉米腸,可為什麼看到手心裡的布丁果果,我還是感覺餓勁又翻騰上來了。


檀驛棧的幸福時光

 
一路上,不時可見三三兩兩的黃牛黨,偶爾還上去調侃一下他們,並沒有遇上熟識的傑友,走過一路的繁華喧擾,眼前才遠遠映出了檀字,酒店還是鬧中取靜的好,店如其名。小安的眼光果然不錯。出了電梯間,和三A通話,這小子最近出息得不行,老忙老忙了,他讓我快去取海報和明信片,我告訴他,你兄弟祥龍在這給扣下了,請速帶官銀來贖。到了酒店,辦理好入住,三隻擠在一張大床上忙着分甜點心和冷餃子,偏祥龍拒絶吃,自己坐在一張床上抽着煙,說休息一會兒想要出去吃點米飯炒菜什麼的,問我們去不去。當時我是一丁點兒也不想動了,他只好一個人無奈地走掉了。
 
把包清了清,互分帶來的一些與傑有關的小禮物,聊了幾句,翻翻包,複方羊角片忘帶了,把手機關機充電,去洗澡,注意到浴室裡沒有電吹風,不能洗頭了,只好用冷熱水交替的方式激了半天后背,整個人果然清醒了一些,不感覺太陽穴脹脹的跳着疼了。期間小安妮接到“貪戀丁伊”的電話,和紅河先去場館了,小安妮問過我要不要一起去看丁伊,因為在某商演中,曾打電話把丁伊叫到酒店見過面,想給她的相片也已經給過,所以小伊不在我本次的必見名單之中,唉,這樣說,不知道她不會怪我心冷。洗好之後看看時間,已經來不及享受柔軟寬大的床鋪了,六點鐘,背起包包歡快地衝下樓去。

 

姐妹喜相逢

 
大門口,迎見一人巧笑倩兮,這不正是“一點滴詩意”我的小明心妹妹嗎,後面跟的是同樣嬌小滴“流水思揚”,看來她們還真是如我所願組合在一起了,這回算是徹底放心了,吼吼,也同樣入住了這間酒店,真好,真好。三人同行,聊得很投機,明心一直說我的腿瘦好明顯。
經由北門,向着東門,路過智勝對面的那條街,街邊長椅上,看到了王濤姐,好親切啊,每次看到她都覺得時光並沒有走遠,還停在618那一年,濤姐在等傑友來找她取票。我時間有限,又往前行,就見大隊人馬齊齊的聚在東門口處各種拍照。看到了幾個認識的人,痴痴給我帶了餅乾,我給他帶了糖果,問他坐哪裡,說是坐在280區,我說小安妮手裡還有張380的票,是搶樓搶來的,你要不要啊,要就挨着我坐,他同意了。立馬致電小安,求她換票。然後計劃著把痴痴這張280和我在永樂訂的180儘快贈出去給別的傑友。
期間看到了忙碌的曉鋒,在人群中奔走,照顧這個,安排那個,跑過去熱情的擁抱了他,他急急的翻着包包,把羽飛姐送我的禮物都倒給了我,我也把去年聖誕節跟着傑哥看商演時簽到的照片和一些糖果交給了他,請他轉交飛姐。曉鋒哥問我,有沒有傑迷需要門票的,這邊有票,我說,這裡還有兩張沒有送出去呢,也在找人。
 
急回北門,這功夫門口的人比之前漸多起來,官方指定的售票車就停在北門口,三三兩兩的黃牛也跟在北門口晃來晃去。換好票之後馬上給北京的兩個傑友打電話,問問他們的親友團裡有沒有加人,用得上這兩張門票,統統被拒。只好又給傑少打電話,希望他那邊能聯繫到有需要的傑友,但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主動打他電話極少,心知要不就是熱線,要不就是無人接聽,但在演唱會期間,連響了三聲還沒有接,這倒是第一次。

入場時分

 
進場時間到了,票終於沒有送出去,紅塵姐的電話打不通,東宇的兩個電話更打不通,我還想把東西交一交,然後一身輕鬆地看個唱。正想給每次看個唱都能在場館門口碰到面的“在路上愛傑”打個電話時,紅河跑過來和我說,時間差不多了,她要和同事一起入場了。這前後也終於見到了“暗傷”,互換了物品。就這樣依依不捨的和“痴痴”、“小安妮”帶著兩張沒有贈出去的門票隨大部隊入場。
 
進去就先買了三杯汽水,十塊錢一杯,一口氣全喝光了。從容找到自己的座位,穩穩噹噹的坐好,鬆了口氣,仔細環顧了大大的體育場,舞台背面全是整體的未開放區域,正面和兩側視線可及的區域,此時還空着零星的座位,遠遠看去,人還在一批批的進場,不斷的填充在一個個小梯級格子裡面,在近五萬人的空間裡,每一個人都是如此的渺小,堪比紅塵白蟻。
 
悶頭把痴痴帶的餅乾打開吃了兩塊,還是熟悉的咸鮮味道,突然間有點小傷感,覺得相識不易,相逢不易。如他這般年少的,或是我這樣年長的,都經歷了人生不少波折。後來才知道,就因為貪吃餅乾,錯過了好大一件事,開場前,那只盤旋在場館上方的孤鷹我都沒有看見,可見貪吃誤事不遜於貪杯。怪不得有武林外傳有首歌這樣唱,要向上看不向下看,寫詞的簡直是神一樣的預言帝啊。抬起頭,就是嚮往神鷹,壯懷激烈;低下頭,就是吃貨一枚,靈魂有罪。

王者歸來

 
夜,漸漸暗,王者歸來,氣勢已顯。上有無遮的夜空,下有茵茵的綠地,中間是我們這些色彩鮮明的凡人來點綴。似是天地之間一盤好棋,眾人皆為落子,招招有道,滿盤皆活。有時,換一下視角也無不可,平地自有正視之優,山頂別具俯瞰之美。舞台中間的大屏並不是前幾次的正方形,略顯高,我位居左側,已覺氣勢不凡。未知正面觀之,何等華彩氣派。
 
大屏閃動,音樂響起,聽過了正戲之前的小帽,時針也指向了七點三十分,傑哥嘯居山林的王者之音呼之欲出,數以萬計的眼神都聚焦在這一處,開場曲將是什麼?孤星!這次是孤星了。近幾年的個唱,《萬歲》用得不算少,但共總來說,仍以《孤星》居多,此曲作為王者歸來北京站的開場第一腔,確實震撼,不虛以行。
 
傑哥現身舞台,黑色長風衣隨步履輕擺,是布質配皮的那種,乾淨的白襯衫搭配黑色小版馬夾,下着合體的藍綠色牛仔褲,距離較遠,我只能在大屏上捕捉他的影像,看不太清腿部細節,認不準是不是之前演唱會常穿的那件,只覺得今天這一身在鏡頭裡顯得有極有質感,完全是成熟紳士范。符合他的年紀與氣度。新剪的俐落短髮,前額處碎髮全部向上吹起,更凸顯其眼角飛揚的英姿酷色。那捨我其誰的精氣神,當贊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倒更勝似早年拍攝派狼男裝廣告時的霸氣王者。某些改變,來得太突然,雖然早料道注定是一場盛宴,但饕餮至此,仍覺超乎想像。
 
燈光閃耀,恍如數萬顆繁星點亮一片動感十足的明藍色佈景,此時天邊被照亮處,似有未完全撤去的淡藍色熔接,藍黃交替的燈影又讓這片夜海於幽深氣韻中平添了幾分暖意,哨聲響亮,歡呼聲此起彼伏,掌聲,音樂聲混合在一起,不斷升騰着胸腔中的情緒。雖然小安搶樓得來這張珍貴門票,位置在山頂區已算寶地,但身邊的呼喊聲較內場傑迷專屬區還是差了不少激情。雙眼盯緊大屏幕,自顧自忘情的呼喊着王傑、王傑、傑哥、傑哥!我聽到身邊的痴痴也在喊,周圍也不斷有人加入呼喊的海洋中,一浪高似一浪,前排的男子打響了尖利的口哨,千條溪流終歸大海,在你深情的召喚中,在帝都無邊的夜色裡盡歸向你,太遠太遠了,可惜這時候耳邊也沒有解語的風聲願為使節,將我們幾近撕裂的呼嘯聲送到他耳邊。


與君歌一曲

 
一曲《孤星》過後,接的一首《是否我真的一無所有》,在持續悲壯的拷問中,情緒已經浸潤得濕滑,一首又一首,一點點的留低自己,直到《忘了你忘了我》的鼓點聲響起。燈光中揉進了寂寞的藍紫色,清冷孤獨淒美,突然覺得悲傷席捲而來淹沒了我的心靈,有些情感如酒,經年更濃。大聲跟唱,盡情釋放,幾度要被推到心碎的死角。多少次這樣的夜裡,只有跟着傑的歌聲才不會怕黑,多少人把自己看作另一個他,心靈簡單,眼神倔強,外冷內熱,似乎在與整個世界敵對,只渴望被少數人瞭解。多年以後依然是自己舔舐自己的傷口,才知情到深處無怨尤。熱淚盈眶,或是冷酷到底,是交錯一生的宿命。憂鬱單純的歲月裡,誰來記取第一次敞開心扉的坦誠,誰曾經提醒我,我的愛沒有把握……
 
《惦記這一些》,手機里長年存着的一首歌,多是在清晨的路上聽。曾少年意氣,原本更中意激烈雄壯的《孤星》、《向太陽怒吼》、特別是《決戰》,單那風聲,聽了就讓人熱血沸騰。現而立之年,有得有失,知易水寒涼,不易久涉。反倒更喜歡清爽甘冽,君子之美。漸覺得《惦記這一些》,更適合獨處的心境。
 
期間,共有三次短暫的落雨。分別在傑哥唱哪一曲時從天而降,已記不清了,“雪季”寄給我的《京華時報》上面說,是在唱《無悔無憾》時。雨水輕敲,靈動調皮,遠不及《不浪漫罪名》 MV裡面的雨大,尚沒有連成線,久之,鏡片上還是被細碎的雨滴濡濕,不時有人打起小傘,我只把速乾衣的帽子往上披了披,遮住頭髮,痴痴也把傘打起來了,分給我一半,打得很低,怕擋後面太多視線。
 
雨落落歇歇,內場後區漸漸有人撤出,山頂後排也有人到迴廊上避雨,但更多人目不轉睛的盯着大屏幕,那上面有五萬人共同的他,他傲立在雨中縱情高歌……能陪心愛的人一起淋場雨,哪怕生病了,也希望有機會再淋一次。
 
看久了,視力似乎也差了些,沒之前那樣清楚了。脖子扭得相當的痠痛,心裡只擔心錯過變幻中的細節,他唱得快,時間也走得急,想讓他停下來說幾句話,隨便說點什麼都好吧。

心裡的話

 
其實,傑哥也說了很多的話,印象最深的是他說了517,517,聽起來就像是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過去了,傑哥還是那麼的浪漫,不知當年他日記裡那個一起吃麵的女孩子聽到了會是怎樣的感嘆。由幾個數字聯想到在一起,看來傑哥還深深渴望着愛情,他說自己雖然受過很多傷,但從來沒怪過誰,還是渴望遇上對的人。是啊,愛過的人,不一定是適合牽手一生的人,分手之後,多想想對方的好處,不做朋友也不存恨怨。深感贊同。希望傑哥有朝一日,還能為有遠景的愛情再奮不顧身一次,這一次,要愛到白頭。
 
當大屏幕上不斷閃現出一對對甜蜜的身影,他開始為情侶們深情獻唱《我願意》,鏡頭切過去,全場都看到了這些幸福的身影,在傑哥的歌聲裡,笑容如花朵般次第綻放,燦爛如霞。還有很多家庭因為沒有買套票,沒有出現在大屏幕上,也同樣擁有着簡單的幸福。就像坐在我左前方的三口之家,孩子一直隨着旋律興奮的揮動着螢光棒,父母則認真的坐在那裡聽著傑唱歌。當然也有不少傑迷希望傑哥在此處唱自己的歌曲《紅塵有你》。不過是見仁見智,各有各的道理。
 
今夜,他一度沐浴在雨中,《永遠相信愛情》,天總會轉晴……前奏響起,我覺得這次會唱《今生無悔》了吧,之前,在杭州猜錯一次,這一次,又猜錯。以為傑哥會喜歡那份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寫實之作,在京城給我們唱一次。可惜,只我一人執著於此。一首老歌,一世風華,終沒能在這王者歸來最後一場演唱會上與我相遇。嘆盧國沾寫盡人生境遇,憐王傑唱破世事無常。“這常冷一臉我非偽裝,因時光一再無情盡繪……無數人認定傑哥就是在唱他自己,唱一個人享過榮華盛景,捱過苦難歲月,在奉上浪子痴心後,已無力訴說的多情過往。殘荷久立於淤泥中,莫笑這孤芳自賞的後半生終有低頭,然傲骨卻不曾因風刀雪劍削減分毫……
 
還在塵世掙扎,酒可再共醉?添一杯慶祝相會……縱使難得找到我吧,卻早已無心再多看一眼這飽經風霜的笑面吧,更不會留意於落花凋零時節悄然跌出的淚水……淚中常帶笑,笑裡暗含悲。這是我們一代又一代傑迷,掙扎在紅塵中的真實寫照。“我和你不需再講甚麼,因曾彼此敬佩,天無端很暗晦。”曾經以為相似的經歷可以相互包容和瞭解,卻沒有想到,有些傷害不可彌合,明月圓了再缺,終於隱沒在烏雲中,無跡可尋。永遠永遠的留下了一個沒有告別的遺憾。
 
在《孤星》中迎你而來,在《明星》裡與你揮別。你在向後,人群在向前。那麼多人淚流滿面,那麼多人不捨離去,為你。都只為你。你不曾回望,心中可會留戀,這曇花一現的京都盛景。下一次,下一次,不管有多難,說好的還是會來赴約。相信我吧,相信我們。縱不能親為,也必有人代之,只因這份愛歷久彌新,不曾遠離。

老友重逢

 
廣播聲柔柔響起,知傑終不再返。五萬人的場館,霎時人流湧動,電話接了再撥,在進場的北門四號通道,先後和小安妮、紅河碰面,大家的表情中有未及褪去的興奮,也有難以掩飾的失落。在這裡,遇見了“山水有霧”,和擁抱曉鋒一樣熊抱了他,這次送他一些糖果,他送了我自製的魯豫有約上下集。“這是最後一份啦,給你。”他笑笑地說。“你不急着走吧?”“今晚,不走了。”“那我就先不和你合照啦,晚些再拍。”吼吼,果然是合照達人,名不虛傳啊。
 
一抬眼的功夫,“飄在海上”也站到山水旁邊了,我興奮地用左手搭在了她的右肩臂處,還稍稍用點力抓了抓她的嫩嫩藕臂,輕快地叫了聲飄姐。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有主見,熱愛生活的一個人,不會為誰輕易改變。這一點我十分欣賞。多年前,曾在傑吧短暫停留,她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好友,後來還認識了“一號時間證人”,不知道這場演唱會證人有沒有來見證。她們都曾是傑吧熱情又負責任的小吧主,那時候,貼吧也時有小爭端,但尚未掀起過大風波。“明智左馬介他哥”是那一任大吧主,對於我這一等順民來說,他永遠都只是貼吧上角那醒目的名字,並無交集。我想這輩子都會永遠記得這兩位姐姐,記得那個單純美好的時代。
 
一轉身,就看到地理走過來,看來這個時間是老天為上海傑迷專屬見面會精心安排的,黑色的特製傑迷短袖,上面還印有他的名字,人顯得很精神,最重要的是笑容中那種熟悉的親切感,更覺厚密。他還和上幾次見面一樣一樣的感覺,整得我心裡好酸吶,都快要流淚了,他倒是並不知道我心裡有這麼難過,因為夜色把我掩蓋的很好,我顯得很快樂。

若有所失

  沒能遇見焦哥,很遺憾。曾經在上海站,我團購的門票是180,到現場時他執意給調整到視角更好的380了。在寫上海散記時,我沒有特殊提到過這一點。最重要的是在某一年,我種種不如意,他給予鼓勵。現在能走出迷霧,找回自信自強自立的自己,也不容易了,很想讓他看看現在的我,想對他說,朋友,天涯海角,你對我的好,一直都記得……卻再沒有機會當面說了。
 
還有幾個想見見的人:貼吧裡那兩個熱情的山東大姐沒有見到,給傑友捐贈過門票的“西早香”,不知道來沒來,“我LOVE小孩”、“誰明浪子心”等等一批近年認識的新傑友不知道人在哪裡、618接過站的北京“伊莎”姐沒有見到、“月色”姐移民後只能天涯共此時、“傑伴終生”有家人陪着、文詞相和的“心蝕”美眉低調到根本找不見人、對我很好的“德勝”五哥也沒有機會見……“蘇蘇”之前和我說她沒辦法來,會不會一個人悄悄地來了呢?我總覺得教授一家也來了,只是不知隱沒在看台的哪個角落,或許曾大隱隱於市的穩坐內場……
 
深圳的時候,沒有及時寫一份回憶錄,拖到編織不起,每個人,每個場景,還模糊地印在心裡面,未敢忘懷。終有一天,隨着傑哥的告別演唱會,一切回憶都顯得很遙遠,風雲再沒有際會,大家共同的小時代,真正是杳如黃鶴,一去不復返了。
 
想要給一個叫“忘了所有”的傑友打電話時,因為“取暖”妹子和錯過姐大聲的喊我的名字,一下子給錯過去了,大家站那兒聊了幾句。上次和取暖一起來北京錄節目,和三胖子一起吃飯很快樂。取暖是個有個性但很容易讓人開心的美眉,和她在一起,我覺得自己是小孩子。錯過姐,則是一位細心體貼的長姐,和雲姐、紅塵姐,無痕姐、安妮姐這些姐姐們一樣的好。上半年,錯過姐曾經請我們兩個去她那裡吃燒烤,霍霍她兩天才走,這次換我約了她們九月份左右來我這邊小聚。又約好回去先把紀念冊寄贈取暖,大家這才散了。
 
高大的泰山哥出現在我的視線裡,穿著藍色傑迷服,背着專業的設備。我喊他,他看著我說,你叫什麼名字來着,我當時有點兒吃驚,啊,魯豫有約才見過的,這麼快又不記得了。倒把等在旁邊的地理都給逗樂了,泰山故意用那種吃驚的眼神打量着我說,你,瘦了,真瘦了,唉,瘦得我都不敢認你了,然後,他就開始笑啊笑的……切,其實哪有那麼明顯啊,根本就沒有。不過還真是佩服泰山哥的機智啊。
 
之後,看到了可愛的娃娃,人如其名,這次她戴了眼鏡,和她的女同學站在一起,正樂呵呵地說著話,包子還是那麼的機靈可愛,空心琴聲還是那樣的沉默踏實。大家都沒有太多的變化,就只有我憔悴了一點點。地理眉飛色舞的和我說,資深也來啦,她說她看到我了,你有她電話嗎?我說,也沒有了。上一個手機碎了之後,又失去了不少信息。包括鍾情浪子2004和至聖的孤獨等不少好友的手機號碼……不過也沒有刻意去找回,在我心裡,知道你們是真心對我好過的,也因為我很是為難過,這樣子就足夠了。期間祥龍呼叫我,接起電話,信號始終不穩,聽不清他在大聲說著什麼。

智勝訪友

 
小安妮陪我去了智勝酒店,在門口看到了北京傑友橙子,她坐在一輛自行車上,修長白淨,一看到我就驚呼你腿太瘦了,好明顯,我羞澀地說還得減呢。進了智勝,見到了紅塵姐和她的同屋密友也沒能多聊幾句。原本我們十個人是一起找馬總團購的VIP票,由北京的丁哥取票分寄到各處。這次到現場才知道,無痕姐因為家中有事沒能成行,在離演唱會還有一個月的時候,我也以為自己是鐵定是沒有機會去了,當時又心煩,就一時衝動給轉出去了,衝動是魔鬼,否則我們都按原計劃那樣好好的,在入場沒開唱時,坐在座位上還是有機會多聊幾句的。唉,人生就是這樣子啊,誰能確保明天是太陽還是雨,感嘆。從她那裡取了幾張海報和明信片,帶上了她給我的小米,我送的相片和糖果她也收好了,就這樣,告別了。
 
智勝門口,人,散得差不多,東西也分得差不多了,小安妮直叫肚子好餓,要去吃火鍋,我這邊還有帶著的東西沒交到人家手裡,所以,不能安心。極力說服小安她們幾個先去吃,我送完東西再趕過去,就這樣拖着大大小小的海報,還拎着很沉重的兩個包,一路狂奔往體育場路南的方向去。路上看到了祥龍,他和一群傑友站在一起,生龍活虎的,突然間很放心。

無聲歲月

 
在崗前紅綠燈處,看到了站在燈影裡的安哥,我如釋重負地說,給你們帶了海報,然後艱難的揚起了左手中沉重的一卷大海報,他還是那麼寬容地笑了笑就幫我接過去,穩妥的放在車上了,車後排已經坐了老傑友華語流行樂、青色黛痕,我緊挨着黛痕姐坐了。黛痕姐親切的和我說話,我低低的回應着她,感覺北京的夜晚好悶熱。個個姐開車,安哥坐在副駕駛。
 
去KTV的路上,我的手機響了一次,在地下停車場又響了一次,是她們在找我了,這麼快火鍋店的位置就定好了,催着快點回去。車一停穩,我就和個個姐說,還有幾位好朋友想著一起聚聚,這次可能呆不了多久,她說正好她也呆不了太久,先上去坐坐再說吧,大家也難得聚這麼一次。
 
隨遇而安吧,來都來了,至少每個人身邊都還有談得來的老朋友給陪着。我揣度着地理有資深,娃娃有同學,暗傷有包子,安妮有紅河,雖然其中有第一次正式見面的親們,但投緣即是老友。我略晚一些回去,應當沒有什麼妨礙的。
 
上了樓,KTV那邊還沒有開夜場,要等位置。這時,我看到了“無悔”和他的小同伴站在遠遠的地方,兩個人看著都很是親切安靜,兩年沒見,他好像人也瘦了不少,心裡想著要過去祝賀一下,這時候已經有人和他說上話了,我索性坐在沙發上喘口氣,整理要留給他們的東西。這時候手機又響了,是地理的短信:“芳華,來吃火鍋,智勝旁邊的重慶火鍋。”看了看未接來電,還有暗傷、紅河……我有點着急了,站起來,走到正在前台預約位置的安哥那裡,把傑哥的相片還有一些明信片和小海報,一併交給他了。和他說我要走,那邊有朋友等。他拿着相片仔細端詳了一陣子,收起來,另拿了兩張MV送給我,交待一張是給我的,另一張贈給小安妮。就在分東西的功夫,無悔他們給走掉了。個個姐和黛痕姐不同意連我也一首歌不唱就走,所以還是坐下來繼續等。
 
不多時候,位置有了,大家很隨意地坐著聊天,又輪流下樓拿了些吃的。那家KTV好像是叫音樂之聲吧,有一種蛋糕還很好吃,是我這麼多年一直都喜歡的那種,不過我並不敢在午夜過後大吃,只吃了很小一塊,喝了半碗粗糧粥,不飽也不餓。胃倒是熨平了,不像之前那麼糾結難受。時間有限,有什麼就唱什麼吧,《忘了你忘了我》、《不浪漫罪名》還唱了我特別不拿手的《孤星》,心愛的《迴首夢已遠》和《HELLO》都沒有機會唱。
 
安哥唱了《無悔無憾》,像他這樣有內涵的人,最適合這首古風歌,一般人還詮釋不好這歌裡江湖的意義:“管他愛與恨,留待明朝再說。”是啊,言語多蒼白,知音有幾人。在這離愁漸遠漸生的時節,我懂你,也許時間會迫使一個人改變愛傑哥的外在形式,但終究沒有什麼力量能擦去每個人在內心深處對傑哥的執著。堅韌如他,亦可將曾經熾烈的情感春風化雨,溫潤寧靜。遠遠凝望,默默守護,是人生中必經的階段。肯在最關鍵的時節,施以援手。現身在這五萬人之中,終不枉稱與傑相愛一場。最重要的是,我們這一代人縱使無聲無息,也深知唯有在王傑的歌聲裡才可坦然地告慰模糊的深情歲月。
 
黛痕姐唱的每一首傑歌都很好聽,她的嗓音特別適合唱傑的歌,情感也充沛。上次在魯豫有約錄製現場見過了黛痕姐,她就坐前面兩排,看著她激動的衝我揮手,心中也特別激動,但節目已經開始錄製了,我們都沒有辦法說話了。小華還沒來得及發揮出他粵語歌的優勢,坐得又遠些,都沒怎麼太和他說話,好在海報交到他手上了。基本上,就是和個個姐說話最多了,嘀咕的是咱倆什麼時候走呢,唉。時間過得太快了,在有限的時間裡,點評了幾句傑哥的演唱會……任是誰送我一程也終需作別,電梯關閉,不捨依依地撤出了陣地。

 

有得有失

 
可惜回去的路上就得知,火鍋店那幾位已經堅持不住各自己休息了,估計我倆走了之後,黛痕姐也呆不多久,天下沒有不散之筵席。個個姐特意把我送回體育場附近,她還得繞路回家,真是過意不去。這次在智勝樓下,我看到了宋哥,彼此相見還是那樣的親近歡喜,宋哥這人,真是個實在的好人。他帶來的親友團,也還是那樣的齊齊整整。很開心地和宋哥站在一起說了半天話,宋哥還問要不要送我回去,我說不用啦,自己可以的。這時候洋洋丹丹她們幾個人清新有活力的小美眉齊齊下樓來,要搬去如家住,看到她們就像是看到學生時代的自己,眼見新松已經長成,極是欣慰。
 
光光也是這時候見到的,這兄弟話語不多,但愛笑,和他交流每次都很有默契。站在他隊伍里的有每次個唱必定會見到面的傑少,上海站見過的騰飛,廣東那邊的傑友小新,另有幾位多是曾說過話,沒問過名字的傑友。智勝這邊住的人確實多。遇上了,就簡單喝了杯酒,才回去。
 
時間很晚了,路人三三兩兩,已經有點恍惚了,分不清霓虹的哪一端,才是回家的方向,幸好光光白天去過一次,認識路,和傑少短短地送了我一段路,直到眼睛裡又能清楚的看到檀字,他們說就送到這裡吧,你自己走,明早注意安全。我用力揮揮手,決絶地轉身,兩個向南,一個向北。
 
回到酒店已經很晚了,受過傷的右腳又腫了起來,連眼皮都厚重得像要睜不開,紅河給開的門,放了點冷水,胡亂衝了把臉,出來看見紅河和小安妮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共用一個枕頭,為了等我,這兩個人全都沒有睡踏實。我,算是個什麼人啊,害倆人這樣子。心裡一陣陣的刺痛,唉,總是這樣,拚命折騰着對自己好的人,去完成自己那永遠沒個盡頭的責任,總有一天,她們會因為被忽視而厭倦我這無情的人吧。還有三個小時就要返回去了,時間只能用來睡覺,不能聊天了,大家都累得不行,紅河最近工作多,累得半死不活。小安妮一早得趕去南站,我明天下了車就得直接去加班,
 
這一次,是看個唱最匆忙的一次了,睡着之前,翻到了心情卡片早些時候給我發的短信:回酒店時找我,想和你聊聊天……唉,看看時間太晚了,可別去折騰人了,讓她也好睡一會兒吧,明早都要趕路。
 
之前在場館時,聽說了羽飛姐也住這裡,不認識哪個是她,以為住得近,回來想辦法聯繫上看她一眼就行。其實,跑起來才知道,時間就那麼少,顧了這頭,顧不了那頭,畢竟這次我帶來的東西絶大部分都送到了大家的手中,東宇、寒梅姐他們幾個沒遇上的回來儘快寄出就好,這件事,與我來說,是大事,這一份承諾與責任就此了卻,換得我一輩子的安心。
 
這次住的酒店是看演唱會以來住過最好的一間,床很大,很柔軟,枕頭裡也有我喜歡的蕎麥皮。好舒服。小安告訴我,她為了等房子,在前台呆好久,後來給免費升級到豪華標間,真是意外的收穫。可惜,我才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實在對不起小安妮和這酒店的雙重心意。

再見知何年

 
清晨的北京,顯得蓬勃而有生機,傑哥還在這座城市裡沉睡吧?他也真應當好好睡一會兒,而我就要和親愛的朋友們告別了,能給她們的時間太少太少了。紅河身體不太舒服,我猜她更是怕離別那場面,才呆在房間裡沒有下來,小安妮一直把我送到路邊,幫我打到車,我都沒太敢看她的眼睛,這幾年,她帶著我一起做過很多件小事,她比我做得要多要好,但她從不計較,那真正是快樂的事,是為傑哥好的小事,是我們努努力就能做到的分內之事。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因為愛同一個傑哥,有了一次次的交集,不想這麼快就分開。這些年不知怎地,難過的時節也不少,眼淚卻不如舊年多,我深知對不起她,負疚很多人,包括傑哥和我自己,骨子裡倔強地不求原諒,不代表心裡面不破碎。時間到了,我要先走了,在友情世界裡,先走的那個人同樣殘忍。
 
開,往城市邊緣開,把車窗都搖下來,用速度換一點痛快。5月18日的北京,再見!朋友們,再見!我的萬人迷帥帥帥傑,再見啦。在你身邊,從不缺愛你的人,也不缺你愛的人,缺失的是一個讓你後半生定心的人,一個讓你努力起來覺得有意義的大方向。只因如此,你無奈的堅強才總讓自己的心特別疼。這裡是北京,你的主場,要走的是我,很安心,雖然在一起的時間那麼短暫,心裡已經特別知足。就算與你在同一空間,聽你唱一整夜,也還是覺得只是幾秒鐘。我終究要走,你還有你的責任,我也有我的責任,哪裡需要就到哪裡去。很多話,別人說了,我不聽,可就聽你的,你說都來看我吧,就來,見你一面,就走。長久的沉默,積存有好多話想和你說,你在那萬人中央的高台上,依風獨立,已然是君臨天下。多少子民急切而凌亂的呼喊了一聲王傑、我愛你。很快就被更高更響亮的歡呼聲湮沒。
 
能在有生之年講出個“愛”字,沒有埋在心裡任時間風化,已經是萬幸了,我們都是專屬於你的,而你永遠是大家的,從世界各地趕來這裡並不遠,哪怕一句話不說,任誰都明白,你就是我們的整個世界。

惦記這一些

 
回來的路上,和卡片,紅河,小安妮,錯過姐、雲姐這些人用各種方式聯繫着,回憶着,也及時寫下了一些零碎的感受作為索引,517已經成為了過去,人是要向前看的,下一站,有你有我,還是這麼約的。
 
下了動車,找間超市,一眼看到了桃李豆沙麵包,甭管是想吃,還是想她,先買了一包。紅牛,啟力,樂虎,胡亂地往沉甸甸的袋子裡塞,打的一路狂奔,進了辦公室,安置好珍貴的禮物們。開機,加班,平靜了一下情緒,給地理打了個電話,第一句就問,你回去了嗎?他說,已經回去啦……不知道說什麼,已經忍不住哭了。以為整理好的情緒,在離別面前不堪一擊。傑哥說自己習慣用歌聲來表達一切,而我尚且不能用文字把我說不出來的部分儘量講述完整。
 
這次,如我所料。傑哥,為北京站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雖然沒有五棵松的鋼琴、紅館的吉他,但有我心愛的機車,和他心愛的美人,有不輸西安站的服裝和人在畫中游的絢爛的佈景。男人簡單就好的新髮型讓很多人驚喜過望,《惦記這一些》和《愛得太多》這些老歌新唱,也足夠有意義了。很多時候難過和遺憾都是沒有盡到全力的緣故,昨晚我儘力去做了,你感覺到了嗎,那麼有限的一點時間能陪你唱歌聽你說話,向你表達我久別的思慕,所以不遺憾。自己的選擇我自己去承受,世上本沒有圓滿,更應無所畏懼。很多人都曾被眼前的困境所迷惑,走過去,才知道是懸崖還是平川。

我的英雄我的淚

  眼淚說出了心碎,卻無力挽回,失去的光輝……不得不承認,有些人是遙遠的對話親切,有些人是面對面的笑容溫暖,但翻開散落在回憶相冊裡的老照片,在陽光的映照下全部是一樣的明媚可愛。每次看完個唱,感嘆心願已了的朋友們,之後又和我一起去赴新約定。這篇文字是我寫給自己的長相憶,也是以己之力給那些不可能相視一笑的老朋友在我這裡完成的小團圓,因為確定,冗文裡登過場的風雲人物們,一定會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默默的看完我用心寫下的點點滴滴。
 
這些天,收了份快遞,又忙着發了些快遞,做了些早就想做的事,也終於有時間默默把頭像又換回了“英雄淚”,這不是我最初的頭像,但卻是恆久牽掛的,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早己失去舊日的光澤,唯有這燈影裡低頭擦盤子的暖男,不用說一句話。他以永恆的定格,換來很多人終此一生的夢想。
 
6、18北京老友記;9、22深圳個唱;12、31上海個唱;5、17杭州個唱;6、22瀋陽商演;8、15北京星力量;12、24遼陽商演;1、14魯豫有約;1、20光榮綻放;5、17北京個唱……恰好畫了一個小小的圓圈。少掉了一個太原,是不是,有時候,偶爾的暫停不代表終止。下一次相聚,也許是明年的事,是我一個人的事。所幸寫到這裡時,已經得到了北京站會出唱片的好消息。據說下一站也在籌劃中。在北方嗎?在南方嗎……雪中送炭或是錦上添花,同樣是有意義的決定。重要的是,你站在台上,台下有我。想好了,就給我答案。下一站,在哪裡。下一年,我,只等你。
 


Dave Wang See you lov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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